【里弄】據(jù)《景德鎮(zhèn)市地名志》記載,大鏡頭東鄰昌江村菜園,西接八字門,南至中山北路建材廠,北至市第三中學此地有口大井,因而被稱為大井頭,更換門牌時,因地名與解放路之大井頭相同,故改名為大鏡頭【地理】大鏡頭長70米,寬2米,原為沙土路面,現(xiàn)已鋪設水泥青獅鎮(zhèn)宅大鏡頭與八字門相鄰,但前者的名頭卻遠未及后者響亮,要知道八字門曾是都昌余氏在景德鎮(zhèn)的聚居地之一,而余氏在解放前壟斷著老鎮(zhèn)的攣窯業(yè)為此八字門則一度被稱為“補窯弄”,在它如此燦爛的光環(huán)之下,默默無聞的大鏡頭顯得黯然失色雖說留在此地的余氏人家已不太多,但大鏡頭看上去仍不如八字門那么鮮亮,就以當?shù)鼐用袼ǖ乃椒繛槔膶右陨细叨鹊臉欠吭诎俗珠T隨處可見,而大鏡頭的私宅卻均在三層以下而且八字門的私房外部總會覆蓋著一層馬賽克或小瓷磚,而大鏡頭的房子卻以赤裸裸的水泥面目示人可對這兩條弄堂再做進一步的觀察,便會發(fā)現(xiàn)相對于光亮的八字門,大鏡頭似乎更加尊重傳統(tǒng)走進道路略嫌狹窄的大鏡頭,老弄右側的那棟獨門獨院的私房便映入眼簾,主人在大門上方安放著兩尊瓷制青獅,似乎想借此達到驅邪避兇、家人出入平安的目的按照老一輩人的說法,在大門頂端掛上一面八卦鏡或其他什么鏡子,也可以達到類似于擺放青獅的驅邪效果,但掛鏡法有一個弊端,那就是被鏡子直接照射的對門街坊,會受到一些家運被壓制等不好影響但與在家門口放置獅、虎、貔貅等猛獸的鎮(zhèn)宅法相比,掛鏡法有著一個顯著的優(yōu)點,那就是據(jù)說這些神獸喜怒無常,脾性難以控制,旺宅的同時也附帶著反噬的風險但住在大鏡頭的這家人,仍然選擇讓青獅為自己看家護院,也許他們認為掛鏡法的損人利己有點不太道德。
距這座請青獅鎮(zhèn)宅的房子約十米處,另一戶人家在門前掛著數(shù)只大紅燈籠,寓意吉祥的紅燈籠在微風中輕擺,頓時讓這條有點冷清的老弄,徒增出一派喜慶氣氛不少居住在弄堂的老人家,會在春節(jié)時在屋檐下掛上幾只紅燈籠,但一般清明前都會取下,像這樣直至端午仍將燈籠保留的人家并不多見。
快樂木屋應該說大鏡頭的空氣并不清新,它的東邊與一大片菜園相連,農(nóng)家肥與田泥散發(fā)出的異味,足以刺激你的嗅覺神經(jīng)事實上大鏡頭的部分居民,平時便以務農(nóng)為生,閑暇時靠打“摩的”弄點零花錢。
不過他們對于物質的追求欲望似乎并不十分熱情,這從那排大木屋中便可見一斑大木屋約有5個房間,附近的居民總喜歡聚集在這里玩牌或打麻將也許在大鏡頭的人眼里,不放過每一個休閑的機會,比起拼命賺錢更為重要,所以大木屋里總是人頭攢動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盡管大木屋里擠滿了著裝隨意的玩牌者,卻并不像普通麻將館那樣喧鬧不堪人們對于牌局的勝負自然在意,但不會通過嚎叫與拍桌子等粗魯?shù)呐e動,來表達或發(fā)泄自己的情緒為此你可以在大木屋看到這樣奇怪的景象:身處牌局的當局者與關注戰(zhàn)況的旁觀者,足有20人之多,但屋內(nèi)卻異常安靜,只是在勝負已分之后,玩牌的人才用簡短的話語,對剛結束的牌局進行戰(zhàn)術總結,緊接著又投入到下一場新的戰(zhàn)斗中去對于陌生的來訪者,大鏡頭的居民不會用探詢或警惕的眼光盯住你不放記者為了獲取素材,舉起相機不停地對大木屋以及周邊的景物拍照,他們也只是好奇地看上一眼也許是記者的拍照時間過長,一位中男子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問,向記者詢問拍照的目的,得到答案后露齒一笑:“這有什么好拍的,不過是些舊房子而已”你能從大木屋里的人臉上,讀出一種安寧與滿足,大鏡頭居民不會舍棄對快樂與物質的追求,但卻又不會過分沉迷其中哪怕就是面對牌局這種帶有博弈性質的娛樂方式,他們也只是抱著平和的心態(tài)參與其中,而不會被其左右大鏡頭對于民俗傳統(tǒng)的堅守,大鏡頭居民恬淡的生活態(tài)度以及淳樸的性格,這種獨特地域文化氛圍的形成,也許與流傳于此地的幾個民間傳說有些許微妙的聯(lián)系。
土地公出巡據(jù)當?shù)厝私榻B,大鏡頭曾蓋有一座小廟,但對于廟名叫法的意見卻并不統(tǒng)一大多數(shù)人認為那座廟應該叫“靈姑廟”,可這種說法未必準確,因為在舊時的景德鎮(zhèn),“靈姑”是指那種可請鬼魂上身、通過焚燒黃紙預測吉兇的巫婆,她們往往是將自己的家作為施法場所,尚未聽說有專門的廟宇收納這種靈媒一部分居民則聲稱大鏡頭的小廟,正確的叫法為“靈公廟”,并以這樣的理由去反駁“靈姑廟”的支持者:“要知道在那廟顯靈的神仙是土地公,當然應該叫靈公廟”按照那些老人的說法,當土地公常從那座廟出現(xiàn),拄著手杖挨家挨戶地巡視。
其他地方的居民,都會選擇每月的初一等日子,為土地公敬上香燭果品,以保一方平安,但也有賄賂的意味,讓這位相當于仙界基層干部的土地公,不要把居民的丑事向上頭匯報事實上大部分的土地公也都遵守與居民之間的潛規(guī)則:我享受著你的供奉,你們的事我也不會過分干涉因而土地公顯靈的故事并不罕見,但他們的身影往往只限于出現(xiàn)在土地廟旁顯然大鏡頭碰到了一位與眾不同的土地公,這位有著包拯式剛正不阿性格的神靈,并不理會那些送到面前的供品,而是忠實地履行著自己的職責無論是喧囂的白日還是夜深人靜之時,他都會睜大那雙被長長的白眉掩蓋的雙眼,看著轄區(qū)居民的一舉一動。
行事無愧于心的人,并不介意土地公在自家門外晃悠,但少數(shù)內(nèi)心不那么亮堂的人,則會感到一絲不安沒有證據(jù)表明,那位喜歡到處飄蕩、長得慈眉善目的土地公,會直接以仙法懲治那些為非作歹者,可難保自己有意或無意犯下的過錯,被這精力充沛的土地公透露給更高明的神靈,從而招致老天降下的懲罰。
令人驚異的是,哪怕步入21世紀的今天,相當數(shù)量的大鏡頭居民,都對土地公出巡的故事深信不疑也許正是隨時被神靈盯著的念頭,在當?shù)厝说哪X海里已根深蒂固,從而讓他們在做任何事之前,都要考慮不去傷害或影響到他人,畢竟讓神靈發(fā)怒可不是好玩的神駒飛天如果說沒事愛亂竄的土地公,讓居民的行事風格更為審慎的話,那雙馬升天的傳說,則讓他們深信大鏡頭絕對是塊風水寶地大鏡頭的西端矗立著一座三層高的私房,但它的建成時間并不太長,此前這里是一塊空地,種著一棵棗樹。
只要條件允許,早老鎮(zhèn)的居民常在門前種上梨樹、棗樹和石榴,栽種桃樹與柳樹的也有,但并不占主流地位,老人常說桃與柳容易招攬“不干凈”的東西被種在大鏡頭的那棵棗樹,起初似乎并沒什么異常,但過去了一又一,棗樹開始出現(xiàn)一些讓人不解的變化當?shù)厝朔Q棗樹的根部開始露出地面,并逐漸形成某種動物的形狀,但人們無法判斷那是什么動物直到某一,不安分的棗樹根徹底成形,大家這才看清楚,原來是兩匹緊緊依偎在一起的馬駒不過樹根長成了馬駒狀,只是讓居民多了個談資而已,并沒怎么將它放在心上而且棗樹仍然春發(fā)芽夏出果,與以前并無任何不同,于是大鏡頭的人也對那天然生成的棗樹馬見怪不怪這一天的晚上,一位50來歲的男子從棗樹旁經(jīng)過,他突然感到有點不對勁:一道光源不明的光線,正從背后照來男子回頭一看,只見棗樹的“馬駒”正在發(fā)光,而且這光線愈來愈強烈,到最后甚至照亮了大半個夜空數(shù)位居民也被這眩目的強光吸引而來,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棗樹,對于這奇怪現(xiàn)象是否預示著不可知未來的迷亂,讓人們都處于惴惴不安的恐慌之中此時只見棗樹發(fā)出的強光似乎弱下去一點,然后從“馬駒”處跑出兩匹駿馬,以極快的速度奔向了天空圍觀的人們吃驚地看著這一切,半晌回不過神來飛天的神馬從出現(xiàn)到消失,未發(fā)出半點嘶鳴聲,最讓目擊者感到疑惑的是,盡管他們目睹了神馬的飛升,但卻無法描述出馬的外貌特征,就連它們的顏色都說不上來第二天一早,聞訊而來的人紛紛來到棗樹旁,只見它翠綠依然,而下方的“馬駒”也依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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