槎窯是景德鎮(zhèn)窯的原始品種,是從葫蘆窯進化而來,因所燒的燃料為槎柴,故名又因窯身像半個覆著的蛋殼,別名蛋殼窯還因從窯前面觀看,窯像蹲著的獅子,又得名獅子窯(一)源遠留長產瓷區(qū)自“四山八塢”逐漸遷入景德鎮(zhèn)城區(qū)時,第一階段當是沿昌江西岸詩人鄭廷桂在《陶陽竹枝詞》說:坯房挑得白釉去,匣廠裝將黃土來。
上下紛爭中渡口,柴船才攏槎船開原注:中渡過河西有坯房匣廠,又為槎柴碼頭,爭渡者日夜不息⑴。
槎柴碼頭,當為槎窯所用,“爭渡者日夜不息”,道出了槎窯數量之多此外,還有同是清人沈嘉徵的“陶火燭牛斗”⑵,鄭鳳儀的“窯火通明兩岸紅”⑶,龔鉽的“滿窯晝夜火沖天”⑷等,記的都是槎窯的盛況槎窯燃料是以蕨類狼萁柴為主,松枝椏為輔,在行將歇火的時候,有一個“趕余堂”的燒成工藝,這時候,為將余堂部位的瓷器燒熟,猛燒松枝,使火直通余堂,火焰在這里轉折,冒出余堂之上的煙囪,這樣的明火最旺時達2米有余,形成“火沖天”和“燭牛斗”的壯蔚景觀槎窯形成的時間當是明代藍浦在《景德鎮(zhèn)陶錄》中說:“結砌窯巢,昔不可考,自元明來,鎮(zhèn)土著魏姓世其業(yè)”⑸龔鉽的《陶歌》第二十二首原注中也說:“土著魏姓自元明來,世為結窯,實有師法,不同(一般)泥水(匠)”本書第六章《制坯燒窯輔助行業(yè)·攣窯店》也記述了魏氏專攣槎窯,余氏專攣柴窯的分工以及魏氏的衰落槎窯從明代起,直到清代中期,一直是它的黃金時期那時因它不斷改革工藝,使燒成質量空前提高,于是實行“包青制”,即入窯之瓷坯包燒熟,未燒熟之嫩爽瓷不收柴錢,并入窯重燒,從而被稱之為“包青窯”,就連御窯廠的貢品,也搭這種民窯燒成藍浦記曰:“何謂‘包青’?蓋凡搭坯入其窯,必陶成皆青品,有苦窳不青則另償包燒者不獨廠官器如此,即諸戶搭燒亦然也”⑹據資料記載,同治間,尚有槎窯七八十座,仍處壟斷地位由于槎柴蓬松,一般都存放在昌江河岸的墩頭上,所以窯也建在靠昌江一帶。
光緒十(),浮梁特大洪水,渡峰坑水位高達36.67米⑺,建在昌江沿岸的槎窯全部被沖毀從此,輝煌的時代告以結束。
后來雖經努力恢復,至光緒二十七(),也僅只28座⑻因為這個時期,原在槎窯燒制的品種,紛紛遷往柴窯,另一方面,細瓷迅速發(fā)展,粗瓷逐漸被淘汰,促進了柴窯迅猛增加,從而槎窯每況愈下。
民國初,槎窯有所發(fā)展,達到30余座,到20世紀代,滿尺盤、七五寸、四大器等退出歷史舞臺后,槎窯的數量又迅速減少,只是成了燒灰可器的專用窯了。
代末,僅只有19座代,灰可器又迅速減少,槎窯失去了市場價值,至代初,全部消失,成了歷史的陳跡